yes blackie piggie the mantos

小黑是下班後出現在客廳的小豬布偶,相較於絕大多數知道很多的人而言,小黑簡直什麼都不懂,我一面想到絕大多數知道很多的人指著小黑的粉紅色鼻子說:「你什麼也不懂嘛!」一面猜測小黑會怎麼回答。

 我有很多寫過開頭從此原封不動了的小說,故事裡的人物對話曳然而止,那些東西對我而言究竟都算得了什麼,我什麼也都不清楚。

 似乎因為對從前失去了想像,從而喪失對現刻的感知能力,我的對話經驗經常是遲疑了幾秒,被譴責好幾分幾小時。

 這一切是可預測而無需想像的。

 現在,每天,我在捷運車廂裡晃蕩晃蕩晃蕩,抓住吊環像抓住張開之後什麼也不會有的掌握,為了一席之地,人們對人們說要好好把握機會,於是繃緊神經繃緊所有可以用來繃緊的青春,幻聽著「別鬆手!別鬆手!鬆手就什麼都沒有了。」

 事實上不鬆手也是啊。

 我看著小黑幾秒,我想他會回答說:「是醬!沒錯!」

 幾天前冒出一句「這世界還有沒有正面的事物」的回想,起碼現在找到一個,對吧,小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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