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自己幾乎是滴酒不沾的人,但回想起來,這輩子卻始終活在酒的陰霾下困頓著。
國三那年,外婆是印象中第一位因飲酒過度而致病危逝世的親人。
醫生不曾說病因是酒,只是在外婆晚年,經常獨酌而醉態頻頻的印象,始終和外婆的突然離世緊密連結著。
已經無法溯源,不知從何時開時,我憎惡酒,憎惡酒醉的人,總覺得那為了一己逸樂而遺留缺憾給親人的行為,事實上是最該被譴責的。
然而,長久地譴責自己的親人,若要說能夠產生什麼實質傷害的話,也許就是設下謎局讓自己困身其間,並因無法開脫而久久自我折磨著。
我的父母已經有近三十年酒齡,當酒開始在他們身上造成傷害,危及他們健康時,真正可怕的並不是已經造成的傷害,而是始終無法戒除的酒精依賴,把一個人活生生拆成兩部份:渴望喝酒與渴望不喝酒,兩相拉鋸磨耗一個人的意志與健康。
絕望的人總特別期待靈丹妙藥的存在,我不知道我所期待的是不是接近那樣的東西。
專科同學在聚會的時候
總會上演逼酒記
可是我還是抗拒
因為一點都不好喝...
考上研究所離職時
同事又輪番上演逼酒記
幸好我的主管幫我擋酒
不是我不上道
因為酒實在不好喝
比起果汁奶茶更有過之而無不及
有人說喝酒最好的感覺
就是微醺的時候
我不懂...
有些人心情不好的時候喝酒
我也不懂喝酒能解決什麼...
菸酒不好
可是旁人怎麼說
很難影響當事人
難道一定要到窮途末路
才後悔莫及嗎?
酒其實是食物的一種,但拼酒的人並不這麼看待,而視為一種競技吧,比誰量多不易醉。
我的體質其實是比較不易醉的那一種,當兵升士官的那晚被灌了一打左右的台啤,只覺得像填充到不行的容器,沒醉但也不覺得有什麼樂趣在那裡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