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離開Amsterdam;離開荷蘭;離開德國;離開歐洲;離開離開台灣這塊土地時的不確定莫名興奮,我開始整理一千多張旅行攝得的照片,並且依然在意華航曼谷轉機時弄丟了我隨行的旅遊筆記本。
回來後,有人問起這趟旅行,我的回覆總是:「好;還好;很好;不錯」,其實如果可能的話,我寧可不回答,因為旅行是無可告人的。
我的意思是說:「我能說什麼呢?」
旅行讓人辭窮,相對於我所經歷的一切,說什麼似乎都無濟於事。
我現在這麼想,但我也不是不曾寫過遊記,2002年我去美國回來後就寫了一系列美西遊記,還發行了十多期的電子報,但遊記與旅行畢竟是各別獨立的兩回事。
我相信,直到現在我還目眩神迷於海德堡的一切,風涼涼的,晨霧未散盡,台北的黑夜彷似忘得不夠乾淨的昨夢,而手上的快門趕不及思緒,轉瞬間過於滿溢的景致,一再讓我想到凝望了一整天太陽卻未下一筆的梵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