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天,我想,我會失去理由,這麼做或那麼做,都無所謂。
我厭煩搭公車換捷運到台北去上班,第一百二十九次想著:應該在板橋找一份工作才對,然後,第一百三十次,第一百三十一次。
抓緊吊環晃著新店線,我讀捷運車廂上註明為詩的看板,但不明白寫下這些飛魚乾如何吶喊的人,到底如何知道飛魚乾會吶喊,或者有什麼寃屈怨尤?
或許這裡多得是聽得懂飛魚寃屈怨尤的人,而從來鮮少有人知悉我厭煩搭公車換捷運到台北去上班。
然後我回想一次在報紙上讀到的文學獎評論,取得評論他人資格的人抱怨:最近的寫作者愈來缺乏對他者的描述,而只著重以自我為中心的囈語。
我突然很好奇那為飛魚乾代言究竟算什麼?
第一百三十二次,第一百三十三次。
也是天天在天色灰濛濛的時候就得含淚揮別溫暖家園
也是褡公車...轉捷運...換線...然後轉公車...
當然也有厭煩的時候
但大部分的時候挺有趣的
我會看看今天身邊會不會出現新鮮的事
當你一直覺得厭煩
那麼
情況就會越來越令你厭煩
不管是聽得懂或聽不懂飛魚寃屈怨尤的人
他們是無辜的
因為你厭煩搭公車換捷運到台北去上班
不是他們的錯喔
你好。
嗯,我看著這則留言,兩秒三秒,推理不出為什麼這篇會導出這樣的留言,特別是「不是他們的錯喔」像老廟鐘聲噹噹噹在腦海裡迴響不停。
我想,大概,有時候寫的人想寫的,跟看的人想看的,經常會演變成風馬牛不相及的兩回事或多回事,這應該算是一個有趣的例子吧。
另外,感覺抒情其實是沒有對錯的,我是這麼覺得。
要騎一個小時上班的jase請多保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