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江水暖鴨先知

從紐約時報的這篇A Call for Manners in the World of Nasty Blogs，到Portnoy這篇部落客行為守則(對，這是冷飯)，突然讓我昨天一直忍不住想到春江水暖鴨先知這一句。

我試想陳述的，當然不是說紐約時報提到的Jimmy Wales、Tim O'reilly，或Portnoy是什麼鴨先知，而是說類似的呼籲、報導以及接續所引發的迴響，這些因為某次發生而連鎖爆發的關注，以及所有關注所將集結的主流價值，之所以隱約讓人覺得好像有什麼事將要發生，或應該要發生，源頭似乎都跟我所知道一本叫做《如何閱讀一本書》的書很相近。

我記得很清楚，大學時有一位愛讀書且堪稱博覽群籍的學長，這位愛書成痴的學長生平最討厭的一本書就是這一本《如何閱讀一本書》。

「為什麼要一本書來教我如何閱讀一本書？」學長大致上是這麼說的。

回過頭來，再看許多談了又談的部落客道德自律的爭議，好像也有點類似這樣。我其實一點也不討厭《如何閱讀一本書》這本書，甚至也覺得讀書的確該知道一些方法，但也不得不同意一旦開始講求方法、秩序、規範之後，讀書這件事也或多或少被磨滅掉一些樂趣了。

這就好像春寒料峭、江冰乍解，寒意未褪之時，鴨子們就因為敏銳察覺水溫變化，而懂得趁時下水嬉遊。如果說這些鴨子事先都受過訓練，同時也都有鴨子守則好遵循，大概就入不了詩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