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的一週開始,像尋常一般,迎向各未完成工作的尋常上班日。清早在鬧鐘聲中醒來,又在熟練機械化的準備裡,譬如說滴答等待吐司被烤到合適熱度之前,一點一滴不自覺陷入假寐,沈思。
總有些時刻,在一天、一週,或一年之中。思緒或感官淡然如影游移,又彷似椎心之痛那樣,切身地察覺了,我無法逐一細數,世上有太多不公平。
每天,我們呼吸、進食、休眠,並且考慮各種要求與被要求的應對進退。但,這些努力,相對於認真去過好各自人生,究竟能夠讓人透澈懂得多少,又實踐了多少,我始終持疑。
想到得如是惴惴不安地過每一天,像每一個擁抱兒子欣喜激昂,隨後依然難免辛苦疲憊的一天。上天賜予,或我靠自己爭取得來的精神、物質資源,能供我做好到什麼地步,自己有多少能耐當然很清楚。
我得承擔那麼多惟恐,承擔那麼多驚慌,假裝不曾特別在意那些始終掛心,心想萬一如何該當怎樣云云等等,我能做到的只是全面之中的一小角落,更多是我無能為力的恐慌,必須學冰山那樣,載浮載沈最小限度露出,掩藏大片堅實化解不了的寒冰,隨時間流,前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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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我咀嚼到现代生活的忙碌,
虚空自觉和宿命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