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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有一次讀到波赫士的書裡提到「當代作家追求當代潮流」這樣的問題,波赫士對此感到很疑惑,我也是。

 現在我再一次回想那樣的困境,猜想也許當代人在當代都活得非常不具存在感吧。經常人們回到過去或未來去汲取繼續他們人生的養料,為什麼呢?我也不知道,好比現在我有點想去找到那本波赫士的書,好找出那個疑惑的答案。

 2004年春天我曾寫過兩期上下篇跟存在主義有關的電子報:死於死無葬身之地,當時正是我著手進行jas9.com建站事宜的時候,我大概藉由書寫那樣的文章來說服自己建站的合理性吧。

 於是,我又想到「對話」這樣的事,一篇文章或一本書裡自己跟自己對話;或者自己跟讀者對話;或者假造人物來進行對話,那樣的事。

 我曾經對那種幾近全部以對話鋪陳開來的廉價小說感到很無力,不過,那樣兜圈子或自問自答的對話,其實在現實裡也有幾分可驗證的真實性。

 有時我嚴重懷疑世上的是非對錯是一直經由擲筊而得來的。

 像這樣:

 「對,你說得很對。」

 「錯,事情不是你所想的那樣。」

 「對,你說的都對,但我還能怎麼想?」

 「錯不在我,而是你把對的事想得太簡單了。」

 對話如果像這樣進行,我也不知道該如何理解,大概只是兩個互相埋怨的人吧。

 話說回來,「當代作家追求當代潮流」這個問題,好像也是這樣,像兩個互相埋怨的人在對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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