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活裡長漫而瑣碎的觀察,有時會有令人驚異的歸納所得,譬如說,有些人習慣以身分作為一種訊息的守門機制,在他們非常布爾喬亞的價值體系裡,習以為常地算計運作著信任等級的認定。對這些身分注重者而言,通常,同一句話從一位身分顯耀者口中說出,遠比庶民更值得傾聽、更值得肯定與信服。
大概在三、四年前,當部落格逐漸興起時,許多人都以為那意味著一種平權式發聲的崛起,人們將以發聲的內容來作為價值評鑑,因此,個人媒體、草根媒體必將取主流媒體以代之。
然而,幾年演繹下來的結果,當然不完全是那麼回事,並且,只要身分依然值得重視,平權似乎根本無從實現。
2005年3月,我在這裡記錄了Free Mojtaba and Arash這篇文章,也記錄了非常當時氛圍的文字:
我相信Blog所彰顯昭示的是一種我就是媒體、我寫我見我感我思以一己之力描繪個體所見世界樣貌的價值,Blog的價值在於奪回解釋這個我們所生存世界的權利。這個世界是一個什麼樣的世界,不是由媒體來決定;不是由政府來決定,而是源由每一個個體的最真實感受去組構成的。
Mojtaba Saminejad後來在國際人權團體持續施壓之下,終於在2006年9月13日獲釋。
那威脅並刺激著無法容忍真相的既得利益者的,並非身分,而是言論、作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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