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對我所觀察到的「備受排擠」這個現象,其實是沒有定論的。就像蘇珊‧桑塔格Susan Sontag曾經提及吳爾芙Virginia Woolf質疑戰爭殘酷所說過的一句話那樣。
「當我們看著同樣(血肉模糊)的照片,我們的感受是否一樣?」吳爾芙說。
吳爾芙的意思是指:所有為殘酷痛苦現實所震撼的善心人士們,沒有道理不一起為終止戰爭(以及戰爭所造成的痛苦)而努力。
我當然不至於天真地以為:只要表述,或者呈現某人的痛苦,就足以招致認同,甚至是終止這種痛苦。
但我確實覺得,要為成就一個公平正義的世界盡一份心力,光是把道理說得很清楚,或者,光是把邏輯推敲得很天衣無縫,那絕對是不足夠的。因為,道理跟邏輯,最終可能都只會淪為冥頑不靈的主義、信仰或偏見,而無從解決不公不義的問題,我們難道不該多研究些問題,少談些主義嗎?
蘇珊‧桑塔格在論及吳爾芙的感同身受說時,更進一步提到「知道某些事情發生在某人身上,與知道他本人是怎樣的,兩者截然不同。」
我們該怎麼看待那些道貌岸然的雙重標準,又該怎麼時時警覺自己不要輕易淪為不公不義的幫凶呢?
要不就做好成為弱勢的準備,要不就警醒自己:最好永遠都不要有淪落成為弱勢的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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