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明白心底聲音再微細,任憑眾口鑠金,但確實困在那裡的道理。
那一年,醫院冷冰冰的地板透過爸鋪得妥適的襯墊,到夜半依然把思緒凍得異常清醒。
媽在病床上昏迷,那是第二天,感覺像過了許多年,如果不是時而隱隱欲作的胃痛,也許不會察覺那並不是一場讓它過去就好的惡夢。
媽困在那裡,即使她在幾個月後就離開病床;即使她的身體情況已漸好轉。
我在那一年媽昏迷時就清楚知道我必須做些什麼,什麼都好,只要異於以往,每一個嚐試都值得投入,畢竟眼前的一切,是真實得不能再壞的地步。端詳慈濟醫院的一切,我心想我們不該再回來這樣的處境。
我因此無法諒解為什麼爸能把那一切當作一場惡夢,並且覺得惡夢不會再度降臨地重回他習以為常的生活。爸的所有朋友總說他就是那樣的個性,或者心直口快面惡心善等等,但我確實不明白在媽昏迷時,什麼都願意做什麼苦也自己扛的爸,卻在媽病情漸好轉後,絲毫不願調整自己。
我記得在搜集憂鬱症相關的資料時,曾經讀到台灣中年婦女普遍容易罹患的憂鬱症類型,除了更年期的生理影響之外,最常見的情況就是角色失落。
我沒辦法說台灣中年婦女的角色定型化特別嚴重,並且特別容易因為中年婦女的丈夫而惡化加劇,不過,那確實發生在我們家,而且,隨著媽逐步逐步掙脫角色的枷鎖,與爸的衝突便日漸加劇。
我不懂媽為醫生半年來遲未減少克憂果這種選擇性血清素回收抑制劑用量而焦慮的心情,但覺得始終應該諒解病人永遠都希望早日脫離病人的身份,然而我們卻不能不把病人當病人看待。
我猜想中年男子如爸那般,也有屬於中年男子的憂鬱病症;也有他的角色失落。
我對那些我面臨的處境有了一番瞭解,但我卡在這裡,到這一刻遲遲無法脫身。
飲食要正常
胃痛應該挺痛苦的
不過那種情況很難避免,
主要是因為那倒不是因為飲食不正常而致,
比較是精神緊繃,
雖然明知放鬆可能會改善,
不過總有些心有餘而力不足的處境。
可能會有效吧
也可能你對自己要求比較高
總之
身體健康很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