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失敗

部門同事因紀律方面的問題而即將去職，昨晚下班途中，忍不住反覆回想，從面試、正式上班、工作、遲到以至無故失聯等等瑣碎而片斷的細節。凡事皆有跡可循，特別當令人難以接受的結果逼近，那些早流逝的過程似乎也浮現回憶得愈發清晰，而那種「在哪個時間點或許可以多做什麼」的感覺，經常也無用但強烈地縈繞著。

晚餐時，跟太太談及此事，同樣當過設計主管的她悠悠說道：「我倒是沒有Fire掉人的經驗。」

「是嗎？」我有點訝異。

「會很難過吧，那種感覺。」太太隨口問道。

那種感覺，我不知道算不算難過，想了一下，我回說：「感覺是不大好，不過，應該是每次都不大一樣吧。」

「你到底Fire掉過幾個人啊？」太太接著我話尾問。

陷入一陣回想，算一算，不知道是不是早已超過二十了。

雙手雙腳湊起來也不夠數的數字，那是我的失敗。我帶了某些人進這個設計職場，因為什麼緣故又送他們離開。無用但強烈的感覺，似乎總在大勢已去的尾聲，才發作警鈴說：你可以做這個你可以做那個以避免什麼什麼。